得爱荷华者得天下？燕晓哲微信访谈——2020美国大选前瞻

美国华人

第1556篇文章

5月16日晚，爱荷华州资深华裔政治活动家、美国无国界教育(USEWB)董事会主席燕晓哲先生在支持杨安泽竞选总统的Yang Gang 500人微信大群就大家关心的美国2020总统大选问题进行实况访谈，并同时实时转播到Yang Gang 2群和3群。

燕晓哲先生分享了他十几年在爱荷华州积极参与美国选举政治的历程和宝贵经验，分析了民主党初选以及杨安泽的选情，指出了华人参政议政的问题和症结并提出了非常中肯的建议。

下面是《美国华人》公众号和Yang Gang群志愿者整理的访谈录音文字资料。录音长达89分钟，超过微信允许的语音长度，请点击文末“阅读原文”收听完整版录音，也可以直接访问：https://chineseamerican.org/p/28439

正文共：27608字

预计阅读时间：68分钟

主讲人：燕晓哲

美国无国界教育(USEWB)董事会主席

主持人：张冰博士/黄彧女士

语音和文字记录整理：薄雾/Jing/Jessica

主讲人简介

燕晓哲，美国爱荷华州华人协会执行主席，美国无国界教育理事会主席，总统青年领袖计划创始人，国际企业家峰会创始人之一，美国亚裔新闻局理事会主席，爱荷华俱乐部主席；曾担任爱荷华州亚裔联盟创会理事，美国博爱儿童收养基金会副主席，美国红十字会爱荷华州中部理事会理事。

主持人张冰博士：挺杨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张冰。今天我们非常幸运地邀请到燕晓哲先生为我们解疑美国初期选举的问题。我非常感谢大家踊跃参与。今晚的问题都是微信群里朋友们事先提出来的。我也非常感谢我们的团队，感谢燕晓哲先生慷慨分享他多年的丰富经验，感谢《美国华人》公众号的主编吴波先生和他的团队——机器人小美和编辑们。吴波指导小美把燕晓哲的语音实时转发到挺杨微信群的2和3群。之后《美国华人》将整理出完整的录音和文字发表。最后，感谢黄彧帮助收集和转发问题。下面，将由我黄彧轮流提出问题。

主讲人燕晓哲先生：各位朋友好！在爱荷华的雷雨声中，我来回答大家的问题。

问

您能否解释一下爱荷华州党团会议？为什么爱荷华州在美国总统选举中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

答

从1968年开始，民主党与共和党两个党都在讨论如何解除在选举过程中，在党内提名选举过程中，就是党内初选的混乱状态。1972年开始，民主党，从1976年开始，共和党，开始确定在爱荷华州进行第一个州的投票，那么这个州的话一定有这样的特点。第一这州要小，第二这个州基本上代表美国的一些政治取向。

州小的好处就是说，选民和候选人接触的机会比较多。比如说要是纽约、加州这样的人口大州，总统候选人跟选民接触的能力比较弱，是因为人太多。我们在爱荷华州经常是十人，八人，二十人，都经常进行这种总统候选人和选民（见面会）。从1972年开始的民主党，到1976年的共和党，两个党确定在爱荷华州进行第一站。那么爱荷华之后的那些州，跟随的新罕布什尔州，南卡州，内华达州。从1972年开始，到2016年美国所有的两党的总统候选人在爱荷华州进入前三名的，就有可能进入白宫。

在前三名之后的第四名以外的就保证进不了白宫。这不是法律，这是统计结果。我们举几个例子。第一个例子就是2008年，奥巴马在爱荷华州拿到第一名，希拉里拿到第三名。

2004年John Kerry和John Edward在爱荷华州各拿到第一名和第二名。2000年，高尔 (Al Gore) 拿到第一名。那么小布什 (George W. Bush) 在爱荷华州连续两次拿到第一名，爱荷华州有指标性的人物就是吉米·卡特 (Jimmy Carter)，他在爱荷华州，1976年，爱荷华州第一次进行总统大选第一站的时候，他拿到了第一名，最后入主白宫，所以具有极大的指标意义。

那么爱荷华州，这是一个统计的结果。统计结果之后还会有其他的结果。比如说在爱荷华州进行总统候选人，要花70%的整个的财力、人力和时间，而那30%的时间将花到美国49个州，其中10%的时间要放在第二个州，就是新罕布什尔州。由于第一个州第二个州第三个州第四州第五州都比较重要的情况下，很多其他的州都希望把自己的时间往前提，比如说提到接近爱荷华州，甚至比爱荷华州更早。历史上曾经有两次，两个州，把时间提到了非常接近爱荷华州时间，或者比爱荷华州时间还早，一个是密西根州，还有一个是佛罗里达州，这两个州都被两党最后否决了他们的选举结果。

那么由于爱荷华州的70%的人力、财力和时间的投入，媒体的这种曝光率和各大捐款人，以及竞选团队的这种集中精力的努力，就使得爱荷华州形成了总统候选人来的不是新闻，走了才是新闻，甚至很多人就不走。比如说杨安泽在爱荷华州已经来了第十次了，每次是十场左右，一共是一百场左右。那么杨安泽还不是来得最多的，最多的人的话有很多，我待会给大家介绍一下杨安泽的对手们，民主党大佬们的一个布局。那么在爱荷华州2月3号，就是2020年2月3号将进行第一场总统候选初选之后，第二场八天之后将在新罕布什尔进行。

那么爱荷华州决出，现在有23个总统候选人，爱荷华州第一场结束之后，将决出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以及到第十名。第十名之后的话，一般来说就会退选。甚至第五名、第六名都会退选，但是有的人会坚持到第二个州就是新罕布什尔，和第三个州南卡，像Jeb Bush在2016年那一次就坚持到了南卡，他在爱荷华州是第五名，到新罕布什尔好像是第四名，到南卡州好像也没有进入前三。这样的话他就肯定是要败选，所以他就退出了。那么这个名次一出来之后，在爱荷华州你不管拿到第几名，就会影响到媒体对你的曝光的含量和各界捐款人对你的信心，以及你团队内部的这种凝聚力。

所以名次越靠前，众人拾柴火焰高；名次越往后，大家叫墙倒众人推。所以说越往前就是锦上添花，越往后就是雪上加霜。所以我们力争就是杨安泽能在未来的2020年的2月3号取得前五名的成果，这个是非常艰难的，但不是一点可能没有。由于媒体的曝光，基本上是打造了选民对候选人的了解和印象。那么在爱荷华州一共有300万人口，这300万人口只要你拿到3万人的选票，就基本上能进前三名。所以这个数字从表面上看并不难，但是你要把这么多选民都动员出来，选某一个总统候选人是非常困难。

所以杨安泽在未来的道路是非常艰难的，但是有这么多人的支持，努力和帮助，我觉得可能性还是有的。

问

为什么每个州有不同的规则？我应该做什么来确保我可以投我的票赞成杨安泽？

答

每一个州的竞选办公室的管理规则是由州的州务卿办公室，英语叫做Secretary of State。那么Secretary of State，州务卿在这个州的位置相当于州长副州长之后的位置，他主要是管三项功能。第一项就是选举，第二项州的商务历史，第三项是这个州的商务登记，就是说这个公司进行各种登记，由州务卿来管。那么选举的话，州所有的选举，小到校区，市政府，市议会和州议会都是由州务卿来监管的。

那么每个州的规则不一样，所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登录到州务卿的网站，你只要打上Iowa Secretary of State或者是Minnesota Secretary of State，Missouri Secretary of State，就能查到这个州的州务卿的网址，上面就有比较详细的网站的投票记录。一般来说，当天投票的话在当天登记是不行的，总是要提前一段时间，提前多少时间，每个州规定不一样。

爱荷华州，选举有两种，一种叫Iowa Caucus，Iowa Caucus分成共和党和民主党。共和党的话是投票，进去之后投票，最后总结出结果。

民主党是叫Caucus，实际上是一个印第安语，就是一个部落酋长的一个会议。实际上就是有点像中国的这种扒堆。

那么再继续讨论我们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我现再把问题重复一下。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每个州有不同的规则？我们应该做什么，来确保我可以投我的票，赞成杨安泽？

每个州的规矩不一样，是由于美国每个州实际上都是一个国家，有自己的宪法，有自己的州议会和州务卿，将确定州的竞选规则，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登录你们州的州务卿的网站，了解竞选程序和规则。

一般来说，选民总是要事先登记。当天登记，再进行选举的可能性不大，各州规定不一样，需要去查，怎么才能确保你投杨安泽的票的话，每个州的选举的日期都是不一样的，不是说大选，而是说初选。所以各个州对两个党确定党内候选人提名的竞选，爱荷华州是2月3号。那么新罕布什尔州是八天之后，之后呢到了3月份将有一个超级星期二，这超级星期二将有十个左右州同时选举。这样的话就是说超级星期二之后就会有很多的总统候选人将败下阵来，因为他的排名靠后，他的捐款人的力度和媒体对他的曝光程度，以及他个人团队的精神、信心都没有了，所以说在爱荷华州的2月3号之后将有最少的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的候选人退选。

那么第二个州是新罕布什尔，第三个州是南卡，第四个州内华达，这四个州选举完之后，将近一半的人，现在是23个，估计还会整到25个。这一半的人将会退选。

问

我是一个公民，但为什么我不能投票？我需要做什么来提前有资格投票？

答

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很像，一般来说还是和第二个问题一样，就是回到州务卿办公室的网站上，给他打电话，或者是给他发email，询问如何做选民登记。

做了选民登记之后，就可以在任何时候进行投票了，并且不是每一次大选都需要做选民登记，你做一次一般来说是终生有用的，我记得我只做过一次，再之后就不再需要做。登记，你只要去登记之后，到了选举站，你只要报出你的名字，你拿你的身份证，驾照也好，一般驾照就可以。那么他一查就能查到你已经登记，你就可以进行选举了，所以一定要跟州务卿办公室联系。我觉得我们支持杨安泽群体可以把每个州的具体的选举办法在我们的群里进行公布。这样大家不用每个人去查了，所以这方面可能需要组织者再进行一定的协调，把每个州的选举办法和登记办法都写得非常清楚，以便于大家能非常快地进入。

问

可不可以回顾一下2016年川普在爱荷华州竞选的策略，对杨安泽有什么借鉴？赞成票团队的策略时间表和目标。

答

这个问题有点难，是因为川普这个现象本来也是千载难逢的这么一个现象，对他的评价正面负面都很多。当时在爱荷华，他的竞选团队就比较诡秘，这诡秘的程度到了什么程度呢？就是说在其他的所有总统候选人都可以领着各种学生，志愿工作者随时进入，随时就有工作，但是到他的办公室的话是非常难进，并且要事先经过种种审查。所以我们的学生的话，我常年在爱荷华州做总统青年领袖计划，我们的学生几乎所有的共和党、民主党的候选人都在里边做过义工，学到了很多的共和党民主党不同的文化、理念和政策。只有川普团队的办公室非常难进入，或者说几乎就进不去。这是在初选阶段，后来就是进入大选，这个现象就改变了。川普在爱荷华能赢其实还是几个原因，或者说他在全国能赢是几个原因。

第一，我认为名人效应还是比较重要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电视媒体人，又是一个巨富。所以说他和其他的这些政客相比的话就是不一样的，中国有句老话叫物以稀为贵。

第二，川普的脑袋还是很快的，就是在回答问题，以及跟选民进行沟通的时候，显示出来一种平民和商人以及推销员的这么一个本领。比如说在离我们家不到十分钟的一个农业博物馆，有一次就是做了一个川普的竞选大会，来了能有将近几百人。川普的每次竞选大会都没有一百人以下的，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名人。杨安泽是一点一点地从五人、十人、二十人、一百人，在爱荷华逐渐上升的情况。

那么川普当时在大会上在讲一番他所谓的政策之后，也没有什么新意的情况下，有一个女大学生说，你对大学贷款是什么政策？川普讲了一番之后，川普这个人观察人的能力是很强的。他讲了一番之后，发现大学生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他马上就说，你是不是还在找工作？大学生说是，我还在找工作，川普说如果你愿意，你明天就可以给川普工作。这个时候川普的竞选团队的助理，马上跑到女大学生面前向她要联络方式。而这种情况在任何其他的竞选过程中我都没有见过。

我2003年那一次是John Kerry对决小布什，到2008年，奥巴马对决麦凯恩，2012年奥巴马对决Romney，2016年希拉里对决川普，大家都是冠冕堂皇。尤其是像希拉里有一个问题在哪？她讲的话过于文绉绉，过于像大学教授，所有的政客都是过于像这种大学教授或者说演讲稿写得非常通顺，非常地有理性，非常地有哲理，非常地有道理。这些是老百姓司空见惯的，或者说听不懂。这样的话，川普的大白话，或者说经常是甩几句老百姓愿意听的这种粗俗话，老百姓喜欢。

所以这又回到刚才我说的中国那句老话，叫物以稀为贵，大家没见过这个阵势。大家觉得川普本身就是名人，有名人效应，再一个他说那些话又非常地让大家感觉到有意思。媒体是肯定不喜欢川普的，是希望给川普出丑的，但是没有想到川普的理论是什么。有消息，就比没消息强。那么好消息比坏消息强，坏消息比没消息强。所以媒体给他大量的报道，大量的时间企图出他的丑，但是没有想到就是事与愿违。老百姓通过媒体的大量报道，给川普大量的免费的广告时间。

所以这一点来讲的话，杨安泽还真可能难以效仿，但是杨安泽跟（川普）还是有一点共同点的，杨安泽的幽默跟川普的幽默还是有一点旗鼓相当的。

比如说我记得有一次我拿着上一次见到川普照相的时候，我和我儿子和川普一起的合影，再一次见他的时候让他去签字。他就跟我说，他说，你儿子长得比你英俊潇洒，用英语说就是more handsome，那么我也回了他一句，我说you too，因为他有两个儿子，就是说他这个人说话可以说是非常随便的，并且他本来也认为他选不上总统，所以他就没有任何负担。他就想，我就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其实正是无心插柳柳成行。所以很多的总统候选人过于精心地，过于深谋远虑地，过于认真地来谋划自己的目的的话，最后倒是欲速则不达。

川普放得很开，他觉得甚至他在去2016年竞选的11月份那次投票的当天，他还在告内华达的一个县违反了所谓的竞选规则，他得给他自己败选找台阶下，是因为他不相信他自己能被选上。所以这一点来讲，无心插柳柳成行，中国很多老话在他身上就得到了验证。还有一个就是说川普跟其他的这些总统候选人不一样在哪？就是媒体给他做了免费的广告，而其他的人在电视上拼命地花了很多钱，做各种各样的广告，川普基本上没太做。

所以这一点来讲，杨安泽比较难以效仿。还有一个就是我认为现在杨安泽就应该开始在爱荷华州进行扫街和拜票。拜票他做了很多，扫街还没有做。扫街什么意思？就是说在爱荷华州大城小镇挨门挨户的敲门，不一定是杨安泽去敲门，而是说我们这些竞选团队的义工们！爱荷华州周边有八个州——从威斯康星、密苏里、伊利诺、明尼苏达，南北达科他，堪萨斯州，还有内布拉斯加，每一个州可以把爱荷华州周边的那部分给包下来，到这些接近他们这些区域里面进行扫票，这样才能把爱荷华州（拿下来），爱荷华州并不大，只有相当于中国辽宁省或者安徽省的面积。

这样的话可以把这些周边做的邻近地区都包下来。这种扫票是我们长期以来让学生来做，让高中生、大学生、研究生，甚至小学生都可以做。每个团队最多三个人，最少两个人，并且你说时间表是有一个巨大的难度的。竞选总统和跑5000米长跑非常像。刚开始你不能拉得太远，你也不能太靠前，太靠前的问题有两项，第一项你的体力不支，第二是你的财力不支。那么还有一个就是说所有的你的对手都在找你的毛病，所以你这些毛病的话就被众多的对手们无限放大，媒体也在找，这样的话你就成为被攻击的最主要目标，最好在稳定在七、八名。等到2月3号之前的两个月左右，升到四名五名，或者说比较稳定地在前三名。

现在的话Joe Biden是第一名，Bernie Sanders是第二名。还有呢？Kamala，还有Beto这些人。现在一共有23名情况下，杨安泽的民调还是最低之一，他的民调低的原因跟他所有成长的过程的名气度的积累还是有关系的，因为很多的那些总统候选人或者是市长，或者是参议员，或者本身已经是做了很多次的选举的这些总统候选人的，所以杨安泽基本从白丁开始是非常不容易的，走到今天这步也非常不容易，所以我觉得大家捐款才能保证他往前走，每一分钱就能保证他有一分钟时间的生存。

这样的话1元、10元，100元都能让他再更多地坚持，最后能不能坚持？就是一条就是一个他有没有资金来维持他的运转，没有资金的运转是很难进行的。所以2月3号之后，为什么很多人会退选的原因就是它的资金流断，他（她）的捐款人断了，他（她）的团队呢没有信心，媒体对他（她）不报道了，所以他（她）就是一败涂地。所以我认为最后还是有了钱就能雇来人，所以这两个是相辅相成的。那么川普一个巨大的成功之点，就是他自己确实有不少钱，虽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多，但是他确实比很多总统候选人都财力雄厚的情况下，他能花很多钱。

所以选举确实是一个要重要花钱的这种办法，那么没有这个钱的话是肯定不行，杨安泽现在这个钱肯定还是不够。

问

请您解释一下几个早投票州的重要性。当地和外州的华人支持者怎么帮助这些州？” （编者注：现场第5个问题和第6个问题顺序有对调，文字版和现场录音保持一致。）

答

现在在美国的前四个州，第一个州就是爱荷华州，人口300万。第二个州是新罕布什尔，人口不到130万左右。第三个就是内华达，第四个就是南卡州，都是小州。这些小州的话最后结束之后，就是爱荷华州是2月3号开始，那么之后是每个州间隔一个礼拜左右，到3月3号，就开始进入Super Tuesday，那么在3月3号之前，或者说在Super Tuesday之前，有一半左右的总统候选人将退选。

那么就像刚才我说的这四个州为什么重要？就这四个州决定了这些总统候选人，他的资金流，他的捐款来源和这些团队的信心，以及媒体曝光越少，资金越少，团队的信心越少，都是相辅相成的。媒体曝光越少，就说明这个人不重要。这些排名就是民调，比如说拜登现在民调高居第一，也会增加很多人对他继续捐款的愿望和努力。那么拜登假如说一下子从第一名掉到了第五名，他的捐款一下子也就下来，所以民调就是信心的指数。信心就是包括对他投票的愿望和对他捐款的愿望，那么这前四个州就极其重要。

所以现在我是主张我们的华人朋友，还有更主要的还是我们华人朋友的非华人朋友，就是说我是华人，那么我周边肯定有白人、黑人、拉丁裔，这些人其实比我们还重要，因为这些人的人数比我们多。第二，这些人还有更多的关系。所以我们现在在讨论杨安泽的时候，我们尽量不要把他定义为华人总统，而是说他是一个在美国成长起来的移民的后代。他既代表杰出移民家庭给美国的贡献，代表亚裔，更代表美国人全体，不要过于强调他是Chinese American，更多地是强调Asian American，或者说就是American，这样的话不要有太多的identity（身份）这么一个标签，因为这样的话会影响到很多人对他的支持。

杨安泽就是一个American（美国人）。从这个角度来讲的话，我认为我们的朋友们，尤其是我们的华人朋友的周边的非华人朋友，对杨安泽的支持就极其重要。那么我们要是跟我们的朋友、邻居、同事，教堂的朋友，我们孩子的同学的父母，开家长会的时候，上教会的时候，上各种各样主流社区活动的时候，增加我们跟那些非华人的这种宣传、推动和了解。因为华人的话，我在过去，从2003年到现在，已经将近17年的历史，我就见识到了就是华人鲜见身影，做一个华人的工作，可以做十个白人或者是非华人的工作。

所以我认为我们华人工作要做，但是一定要开始对非华人工作的推动。因为这些非华人的话，他的同情心、支持心，跟我们很多华人相比的话是非常好的。我有时候非常感动。而经常我是在华人中的推动的过程中是遭到了非常大的困难。所以到目前为止，杨安泽能得到这么多华人的支持，说明我们这个团队，我们大家的努力（有成效）。

再回到具体怎么帮助这些州，我刚才提到了爱荷华州，那么周边的州可以到爱荷华州来参加活动，因为经常性地看到很多的堪萨斯、密苏里、明尼苏达的白人朋友，开着车，一家老小或者说一个团体就开车过来，十个人、八个人，还举着横幅，非常有气势，并且以前我记得是上一次，就是说十八天前，杨安泽到我们这里来的时候，就有将近七个从堪萨斯州开车八个小时到这里来，同时还有一个从密西根州开车十二小时的一家老小，他们说他们就是要到爱荷华州看总统候选人，看看未来美国的领袖们如何计划美国，如何帮助美国，如何让美国变得更好，所以这些非常有激情的这些人都是我们需要发掘，开发的，我们的华人在这方面也可以做。比如说下周二杨安泽就来，但下周二我知道大家上班，但是6月8号星期六，杨安泽将在爱荷华州有三场活动，上午、中午和晚上。

这三场活动的话，我建议大家可以在星期五晚上到达，或者说星期六赶上一场，星期六上午走，在周边州开车最多四个小时，五个小时肯定到了，个别的州就是一两个小时就到了。6月8号星期六的活动，我们外州的朋友过来，并且不是说只是华人的朋友过来，最好能拉上一些非华人，增加这些非华人对杨安泽的了解。其实这些总统候选人每一个人的水平和对政策的解释以及政策的区别并不大。那么你见过一次之后，你的感情、了解和支持度就会增加。所以我建议大家一个是跟周边的朋友去推荐发送和介绍杨安泽的成功、成长——作为一个移民家庭，作为一个留学生的家庭，作为一个亚裔，作为一个留学生的后代，移民的后代，如何走到今天？

还有一个就是叫bumper sticker，就是贴在汽车后边的这种小的宣传的手段，你可以贴在汽车后边，贴在汽车的旁边，还有你可以贴到你的背包上，你可以送给你的朋友、亲属、邻居，问问他们要不要。首先给他们讲杨安泽的故事，不要一开始就推给他们这些bumper sticker, 让人感觉到比较生硬。

问

请分享您介入大选的经历。

答

我是1991年在爱荷华州立大学入学就读硕士项目，95年毕业于爱荷华州立大学的社会学硕士和计算机硕士。

我1995年开始就在爱荷华州政府做信息系统，做专家或者叫管理员。外加社区发展协调员。从2003年开始我就开始介入，这个介入非常偶然，就是说虽然在爱荷华州是总统大选如火如荼，报道是铺天盖地，每天都有总统候选人在爱荷华州活动，但是从1991年到2003年，作为一个典型的中国留学生的经历，是没有任何人把我带到这个，那么这种圈子的话，就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美国公司的CEO，也是我们这里一个比较重要的朋友，他就问我要不要去一个总统大选的辩论会。

我再讲第五个问题：请分享您个人的大选的经历。那么第五个问题的话就是回到2003年，我第一次介入美国总统大选，是一个美国的一个公司的高管，一个CEO问我愿不愿意去参加总统竞选辩论，讨论会。那次是John Kerry那一次，那么我就去了。他后来就问我喜不喜欢，我说喜欢，他说以后还来不来，我说来。他说你是第一个学生说还来的。他说我问过很多学生，他们有来过的，有根本第一次也不来，没有一个第二次想来的。当时我一听这句话，我就知道他做了很多努力，让学生，让中国学生来进入这方面，但是我们的学生对美国的政治文化缺乏信心，缺乏了解，缺乏努力，缺乏一个进入美国主流的愿望和动力，还是长期以来盘踞在我们华人的圈子里，盘踞在我们的校园的圈子里，对自己的这种小的舒服区非常的满意。

这一点来讲就是我们华人巨大的问题。所以我们从2003年开始，我不仅自己参加，同时我还带很多的华人，还有非华人。因为爱荷华州华人很少，一共的华人到目前为止除了留学生就是常住人口应该不超过一千人。这样的话这一千人中还有很多人没有绿卡，或者是没有公民的，这样话可以拿到选票的话，应该不超过500名。所以这样的话，我就长期以来推动在美国的这些非华人，这些非华人，你不要看他是白人，你不要看他是黑人，你不要看他是拉丁裔，他们进入这个圈子的这种机会也不那么多，不是说满街都有，你就能抓到的。

所以我长期以来就是带很多人很多人参加这种活动，不管你有没有绿卡，是不是公民，你是F签证，你都可以看，看是合法的。在美国的话，第一投票要公民，捐款要（公民和）绿卡，做义工和观摩竞选活动，任何人都行。所以从2003年到现在的话，我经历了John Kerry对决小布什那次开始到现在，基本上经历了2004年第一次，2008年第二次，2012年第三次，2016年第四次，经历了四次。我也非常有幸在2008年做了很多次奥巴马的义工，和给他带来很多的社会上的各种资源。

我在2009年开始就三次被奥巴马邀请参加白宫的活动，这也是我非常骄傲和荣耀的历史。那么在2011年我来美国20年的时候，现任美国驻中国现任大使，2011年的时候我们爱荷华州长Branstad把我选作爱荷华州历史博物馆名人墙的当年的年度人物，作为我对爱荷华州社区的积极投入和对美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一个了解的努力的一个表彰。所以从这些来讲的话，我认为我们华人在个人的家庭生活上，房子孩子车子票子方面的努力是非常地令人（羡慕）显著的成就，但是我们对社会的贡献，我们作为一个是公民，不是市民，对责任这方面是极其欠缺的。所以在爱荷华州我经常带着很多人参加总统大选，所以经常地那些总统候选人或者竞选人的团队就问我说，今天你怎么就一个人来了？我说因为今天我动员别人来，别人有课或者是有事情。

那么华人我经常跟他们去讲，说能不能明天后天有一个（竞选）活动，你要不要来参加？这些人都是我很好的朋友，不是说根本不认识的。这些人的经典回答是说算了，或者说我还得送孩子去游泳课，说我还要去买菜，就是说这些事情的话，他有一万个理由拒绝，但是我要是告诉他，今天的商场里有25%的折扣，有促销，有百分之多少的优惠的时候，他们这些理由就都没了。所以我们这些华人，长期以来对经济上的这种看重，对物质上的看重，过于高，而对精神上的看重和对责任上的看重过于低。

这就显得我们长期以来被美国的很多媒体和个人认为我们是东方犹太人的一个标签的话，我觉得是比较沉痛的。所以希望我们杨安泽这三个群中有相当多的这种热血青年，热血老年，热血中年，就是我们改变华人，从一个无声的亚裔，走到一个具有公民责任感和社会责任感，努力精神，从一分钱做起，从一美元做起，从一个小时做起，从带一个人去投票做起。

我在过去几年长期推动“三个二”的观点，就是说带两个人去投票，捐两小时义工，捐两美元，“三个二”，证明我们华人从一点一滴做起，增加我们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和我们进入美国主流文化的一个责任感，而不是说远离中心。自己在家里面就是一个非常低级趣味的层面，比如说我们华人最喜欢的是什么？也就是卡拉OK，就是聚餐，也就是大家在一起中午的聚会，这些东西的话都是一个市民生活，但是我们作为公民生活来讲的话是极其缺乏的。

所以就这一点来讲，今天就特别感谢大家在这里给我这么个机会，跟大家分享我的一些参加选举的体会。同时美国我认为有四大文化，第一就是政治文化、竞选文化，特别像球队，波斯顿和芝加哥的球队打赢打输，跟你没有关系，物质上没有损失，但是精神上的层面你是粉丝，你就会受到一些正面和负面的情绪的影响。第二个文化叫宗教文化，第三音乐，第四体育，这四大文化我们大多数中国人都不喜欢。中国人喜欢什么呢？吃的这种非常执着，对于钱的执着，对于孩子上名校的执着，其实孩子上名校的话，还真可以从大选中得到非常大的帮助，因为美国大学就是追求不一样的能力和经历。

即使是美国人，他们参加大选的人都非常少，所以我经常看到非常多的有志热血青年——哈佛、耶鲁，波士顿、纽约的还有加州的学生，高中的，大学的，研究生的，飞到爱荷华。下来之后，人家都没有任何认识人，挨个总统竞选办公室敲门，敲到哪算哪，哪个办公室接受就到哪里去。甚至在去年中期选举的时候，11月份天气已经很冷了，从加州、纽约来了将近20个人，我在飞机上碰到他们之后，他们就是周五飞到，周一飞回去，做两天的，就是周六和周日的两天的推动，增加中期选举的时候他们的贡献。但是我很少见到华人，很少见到亚裔。这个激情方面，社会责任感方面和投入方面，以及我们的这种慷慨方面，我们亚裔，我们华裔是需要检讨的。

在下一个问题开始之前，我再补充一下，对刚才的问题，就是说很多的青年在美国，长期就是跟自己的同学朋友邻居家庭接触很多，但是缺乏一个跟不同环境、不同档次、不同区域、不同背景的人在一起共事学习，和追求某个目标的经历。而总统候选人的办公室有点像中国的文革期间的大串联，就从不是世界各国，而是各州，甚至也有像澳大利亚、南非来的，他们就是下了飞机之后就到总统竞选办公室，真是来自毛主席所说的五湖四海。也就是说汇集到爱荷华这么一个农村。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是一个可以大有作为的地方。

爱荷华的冬天是非常寒冷的，像中国的东北的哈尔滨，但是爱荷华的寒冷和爱荷华的政治热度正好形成最好的反比。我记得当时大家在等希拉里和川普两个不同的活动，都是在两个学校外边，排队非常长，每一个排队都是两个小时以上。我当时带了将近40个学生，这40个学生没有一个学生说冷，说咱们找一个地方暖和暖和，没有一个学生说，就是说这些川普和希拉里的这种场这种影响力，这种激动人心的场面就让大家没有感觉到冷，这就是一个热血澎湃，热血激情的这种精神世界造成的大家的这种非常激情的时刻。

问

请问有哪几种宣传杨安泽的方式能达到最佳效果？

答

一般来说这个没有标准回答是因为什么。就是说刚才我说的川普的竞选方式，那么媒体肯定是最重要的，因为大家大多数人是不会见到总统候选人，大多数人不会见到杨安泽的。那么只有靠媒体的话，媒体有的时候报你，有的时候不报你，但是报不报完全取决于你的排名，你的这种民调有多少，所以要把民调搞上去是非常不容易的。

第二个就是我们自己造成我们的这种宣传，比如说挨家挨户地敲门。我刚才提到就是说在爱荷华州或者说在新罕布什尔州或者在南卡州在内华达州，我们本州的华人要努力，同时周边州的华人可以开车利用周末的时间敲门，最好的时间是周末的早晨9点到晚上9点，那么从周六一直敲到礼拜天，那么平时的话是下午5点到8点。

这些敲门的话是非常有艰巨性的。我记得当时从北京来一个学生叫张梦林，参加总统青年领袖计划，2016年给希拉里竞选办公室做40个小时的工作。那么有一天她的同学给我打电话，说张梦林的鞋都烂了，因为那天下着雨又下着雪走烂了。完了我就给张梦林打电话，我说你要停下来，我去派个车带你到沃尔玛买双鞋。张梦林说我还有六家，我敲完就去，我说这六家最少得一个小时，她说我还是要做完。最后她真做完了，那脚上已经非常冷，冬天1月份的哈尔滨的天气，你想想。

最后我就说，张梦林，你一定要把你这段经历写到你申请大学的简历里，增加这些大学录取官员对你经历的了解，这是一个不同的经历，不同的能力，没有任何人能跟你相比。国内做的那些背景提升跟这个是没法比的，是因为你这是极其独特，极其刻苦，没有任何的其他人跟你有类似的情况。最后她被纽约大学录取，学的是金融专业。不是说政治活动就对金融专业没有用，而是说政治活动表明你的这种远见、勇气、信心、毅力、吃苦精神和视野。

那么还有很多的方式，就是我刚才说的bumper stickers。还有呢，你拿着一些杨安泽的小名片，就有点像我们教会的很多朋友跟别人传教一样，还有国内的很多朋友传销一样，这些都是一种推销的方式，至于说哪种推销的方式最好，就取决于你这些接触的这些人，他们的接受能力，有的人的话就天生的抗拒，你可以采取别的方式或者是暂缓。

另外一个就是说你去先给大家讲杨安泽的故事，不要说一开始就要他支持他，而是说讲他的成长，讲你见到他，读了他，比如说他的书，他的故事，我们每个人都要有所了解。你像我见杨安泽的次数也七次八次都有了，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能学到一些新的对他的了解，那么对他最好的宣传方式一个是口口相传。

第二的话在你的背包上，在你家的门前的前院放上他的标志，在你的汽车上放他的标志。再有的话，在有些公共场合，有些地方是可以，你举了一些什么东西在街口，你像我们的学生经常是在街口举着杨安泽、李安泽、王安泽的这种牌子，就有点像很多的美国厂家，他为了销售一些东西，在街口举的这些卖床垫子的，卖电视的卖家具的都可以，所以这一点来讲的话，就是说宣传的手段可以很多，尤其是我建议大家，比如说买杨安泽T恤衫，杨安泽的帽子，就有任何杨安泽竞选标志的，你经常带，你多买几个，给你的家人朋友邻居，让他们也带，不是说送给他当礼品，而是说你要的话，我希望你每周至少能带出去一次，这样话我的投资就能得到比较好的回报。

还有一个就是说最好是到学校里去，因为学校的选票很多，小学生有他父母，中学生有他父母，大学生自己投票，我就经常到一些学校去讲我在美国的一些经历。那么我特别有幸就是被奥巴马邀请参加白宫的三次活动，和Terry Branstad大使，把我放到爱荷华州历史博物馆。那么我的这些经历的话就是受到了爱荷华州一些商界还有学校的邀请，我去讲我在爱荷华州作为一个移民的经历，讲这些经历的时候，你就可以讲一些你所喜欢的人和事，比如说你可以讲杨安泽的故事。

你可以讲我作为一个移民到了美国的经历和杨安泽也是一个移民的孩子到美国的经历。你说他现在正在选总统，大家要想了解他可以上他的网站，或者说我可以给大家保持更多的消息的沟通，所以宣传杨安泽有很多办法。

还有夏天马上就到了，夏天的话是有很多的各种节庆，比如说任何一个城市都有夏天各种节，有啤酒节，有什么亚洲文化节，也有就是本地的各种节，比如任何一个城市都有什么什么粉丝。我们作为杨安泽的团队，能不能在当地就租一个摊位，就租一个帐篷，就是摆个杨安泽的点，这个标志。

（杨安泽）这个故事写出来，就是一个成功的在美国念的名校，创建的企业，又做了非营利组织，受到奥巴马接见的这么一个成功的企业家，现在开始要进入美国的政界为大家服务。这些故事要写出来。

完了之后呢，带上你的朋友，最好带上一些非华人的朋友。这样话不是表明就是我们华人只支持华人的候选人，对于白人或者说非华人的就不支持。所以我特别希望就是说，我们杨安泽总统的竞选过程中，我们能学到更多的如何进入主流，而不是说只是单推杨安泽。

其实杨安泽只是我们华人社区走到今天来的一个标志性人物，这个标志性人物，我希望在未来越多越好。在未来能影现出更多的杨安泽，李安泽，张安泽、刘安泽，我们的下一代都是杨安泽。

下面可以提出下一个问题，在回答下一个问题之前，我再补充一下，刚才这位朋友提到的就是我对大选的一些经历。其实这个大选的经历，我认为是正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刚才我说美国四大文化：政治文化，宗教文化，体育文化和音乐文化。那么这四大文化中，中国人最不了解的文化应该就是政治文化，因为中国人对体育音乐是有所了解，对宗教很多朋友也是教徒。这方面的话政治方面的投入是很低的。

其实政治文化是非常有意思的。它不像很多国家，它是一种你死我活的斗争。在美国的话是一个正常的这种竞技，比如说波斯顿和芝加哥的球队，互相在台上进行比赛的时候，你就是球迷。那么你今天就是共和党的球迷，或者说民主党的球迷或者是独立派，那么这两个党其实每个人打赢了，每个党打输了，对你的经济生活其实不影响，不是特别的大，不至于倾家荡产，不至于人头落地。

但是你在中间会学到很多的总统候选人的魅力，他的演讲精神，他的成功故事，他在推销自己。其实每一个人的能力，最大的能力就是推销能力，怎么把自己申请到大学，申请到雇主，申请到一个满意的家庭的对象。找对象也是推销，申请大学也是推销，找工作也是推销，那总统就是最大的推销。其实我们从选举总统的过程中能学到太多的如何推销。川普推销是成功的，他的成功的办法是不是我们可以学到一些？

那么奥巴马为什么成功？这些的话有个巨大的推动。当然希拉里为什么不成功？其实也不是说希拉里一个人推销就多么失败，而是说确实有很多的偶然。所以说很多总统当上并不表明他就一定是总统的料，他没当上就一定不是总统的料，确实有些偶然的因素的，也是正好是赶上竞争者。

奥巴马和希拉里当时谁能想到奥巴马能打败希拉里？就是说以很多时候历史的发展是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比如说现在大家都问我说杨安泽有多大可能？在上周我跟明尼苏达州的挺杨的朋友们交流的时候，我给出一个比较保守的数字。但是这些数字都是我现在非常主观，没有客观，没有一个非常实际的这种数据的支持的情况下，我自己的这种感情的评估。

那么当时奥巴马在第一次来爱荷华的时候真没有几个人，当时奥巴马来爱荷华的时候加在一起都不到30人，他还得介绍我是参议员奥巴马，我是从伊利诺伊州来的，挨个介绍大家才知道这个人是个参议员，要选总统还长得还挺黑。所以大家没有任何人（表现出支持度）。

当时我记得国内来了一个代表团，是一个古筝，秦皇岛一个古筝代表团。这古筝代表团的团长是一个古筝学校的校长姓王，我就跟她说你要不要去跟参议员照个相？她说这么黑，那我说有可能当总统，他说不可能。我说都来了，照一个吧。结果她就硬着头皮非常不愿意地跟黑人参议员照这相。最后我告诉她，你这张像值钱了，因为你可以放在你古筝学校的门口。后来她非常兴奋，就给大家讲，大家说从来没听说过你跟这个人照过，你这像拼的挺像的。

所以在总统竞选过程中，你能碰到很多非常优秀的人才，比如说他的竞选团队，甚至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很优秀。

在美国做竞选的人就两种，在美国参加竞选的人就两种，第一种是有时间的，第二种是有点小钱的，比如说你很多活动还是要交钱的。还有你要没有时间来也不行，因为一个活动最少得两个小时。

那么你从入场的等待，在项目进程当中，最后再照个相，最少得两个小时。所以这两个小时对很多人是做不到的，比如说你要上学，你工作是8点到5点是做不到的。所以很多时候美国的竞选活动上午是没有的。一般说下午和晚上，周末特别多，比如说我们爱荷华州一到周末基本上每天有八场左右，在各个城市，在我们这个城市的话，我们这城市中心城市就属于州首府，一般来说能有五场左右，所以特别欢迎各界朋友的话到爱荷华来度假。这个度假不是看风景，也不是吃什么好吃的，是了解（大选）。

问

您见过像杨安泽这样的气势吗？现在与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或者六个月前相比，您对杨有更多的信心吗？能预测什么吗？

答

这个问题我比较难答，是因为我的推测能力肯定是不如那些大数据，那些民调机构，他们有数据支持。杨安泽第一次来的时候，加起来的人都不到15个人的观众。现在的话是在两周前，他在一个中学里做(演讲)的时候，将近300人，人数在增加。

在增加有几个原因，第一杨安泽本身的能力的提高跟奥巴马很像。奥巴马第一次到爱荷华过来的时候，他的说话，他的演讲是有拘谨，杨安泽也有征兆。那么杨安泽在近百场，爱荷华的这种大小活动里边，还是打造了很多的能力的提高。所以说现在基本上做到谈笑风生和很多问题的应对能力显然是比当时提高很多。

第二，由于他的顽强努力，杨安泽在整个总统候选人这23个人中，杨安泽在整个的23个总统候选人中来爱荷华的时候，属于比较频繁的那几个人，所以他的努力也换来了回报。就是说大家对他的了解和媒体的报道开始多起来了。

但是有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杨安泽毕竟是亚裔，亚裔的话在演讲能力方面普遍的跟白人相比的话是有差距的。但杨安泽在这方面，在我们亚裔里边我认为是优秀的。

他的很多幽默很多的故事，很多的这种智慧也好，还是我们华人中比较优秀的。但是跟很多美国的这些长期在政治界的拼搏，滚打的人，我认为还是有差距的。这个差距的话，在短期内要想补上也是不容易的。那么这么说吧，杨安泽能走到今天这步，一个是他自身的顽强努力，还有他的团队的这种精心配合，以及我们华人以及非华人（的支持）。

现在的话，大家又提到问我就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这种变化。由于杨安泽的话到这里已经是第十次了，所以每次是十场左右，一百场左右，这种努力的话使他见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对他的这种了解和信心的增加。

但是你也要知道，跟杨安泽这样的人，总统候选人中23个中，有将近一半是像杨安泽这种频繁的来爱荷华。你像大家熟悉的Bernie Sanders，大家还知道在波斯顿的Elizabeth Warren，加利福尼亚的Kamala Harris，还有新泽西的Cory Booker，德克萨斯州的Beto。这些人的话都非常有激情，都非常有长期以来在电视上曝光和在美国政界上进行议会的进行辩论，都有很多的这种让老百姓了解他们的机会。还有在今年出现一个黑马叫做印第安纳州，一个非常小的城市叫圣母大学，Notre Dame这个大学所在的South Bend这个城市才10万人口的小市的市长（Pete Buttigieg）。

这次的总统候选人中有三个会说中文，多多少少会说一些，不是特别多，没有我这么流利。第一个呢是杨安泽了，杨安泽也不太流利。第二就是我说的印第安纳州的小州小市长，也是个同性恋，公开的同性恋，他会说一些中文。那么还有一个在纽约州来的参议员叫做Kirsten Gillibrand。Gillibrand曾经在80年代在台中和北京各留学了三个月，所以会说一些简单的中文。

所以杨安泽的成长的话跟他自己相比显然是有巨大的进步的，但是也要知道别的人也在进步。你比如说在马里兰州的国会议员叫John Delaney，这个人是民主党的第一个宣布总统候选的，所以说来爱荷华的次数和跨度都是最大的。到现在为止没有太大的民调，他的民调跟杨安泽现在基本上处于同种状态。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说他个人的魅力和他的这种跟别人接触时候的这种谈话的方式方法，我认为是有一定的这种不是特别的people person。比较强烈的感受的people person有几个，一个是叫做Cory Booker，是新泽西州的Newark城市的前市长和现任的联邦参议员，非常的豪放，是个黑人。奥巴马就没他那么豪放，奥巴马还是有点酷或者是装酷。

那么还有些你像Elizabeth Warren就是学者，跟人相比是有距离感的，但是由于她毕竟是很多著作的作者，让人感觉到是一个教授，所以这种尊重也是有的。所以杨安泽的话，他的定位不太好跟这些比较。他有他自己的长处。他在一个无名小辈，特别像在2012年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联邦参议员叫Rick Santorum，是最没有可能成为爱荷华州第一名，最后成为第一名，就是因为他一家有七个孩子，很小的孩子才五、六岁，大孩子十五六岁，一家能有将近十口人。他孩子很多，他这一家人他经常全家都在爱荷华，他开着车带着一家人挨户敲门。就是他的努力感动了上帝，他的努力感动了爱荷华人。

最后在2012年的党内初选，那一天晚上，应该正常情况下，11点就能出结果。那天晚上就出不来结果，到了第二天的早晨三点钟才查出结果，是因为他和Mitt Romney太接近，这两个人接近的程度，就是Mitt Romney比他只少了34张票！也就是一个巨大差距的产生，这种凭着家庭，开着小车，挨户敲门的人，就能拿到爱荷华的第一名。

爱荷华老百姓还是对这种弱势群体，对这种没有太多权势的人给予了极大的同情和支持，所以他拿着了爱荷华的第一名。所以当时Mitt Romney的话，在爱荷华洲，你给人的感觉是什么？太子党！就是说你爸爸是密西根的州长，你家族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你就是高干子弟，所以对他的同情是没有的。

所以说当时他跟奥巴马在做竞争演讲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说Mitt Romney说我在创建公司的时候，我的直升飞机是露底的。那么奥巴马说Romney州长讲他有露底的，我也有露底的，就是我在高中的时候，踢足球的鞋是露底的。那么Mitt Romney长期以来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一个权贵，跟奥巴马和克林顿和尼克松这样的人相比，就都是一个富豪的孩子和平民的孩子。平民的孩子经常是能得到很多的帮助和同情和支持。比如说杨安泽就是平民的孩子。

当时Mitt Romney和奥巴马在进行很多次的辩论的时候，有一次是Mitt Romney在福特公司讲他如何如何支持美国的汽车业，他们家有六辆汽车，全是福特的。工人兄弟没听清楚，或者说没有在意是不是什么牌子，而是听清了他家有六辆车，就想我们家才两辆，我们家才一辆，你们家有六辆，一下子就拉开了他和民众的距离，其实他老百姓也不认真想想，Mitt Romney的孩子也多，人家六辆车可能还真就是一人一辆，还真不是说一人好几辆。

所以群众在听这些演讲的时候喜欢这个人多么多么的贫穷，最后多么多么的成功，成长的经历是多么多么的激动人心。这一点来讲就是Elizabeth Warren，就是在波斯顿的那位刚才我说的哈佛大学的前教授，现在是美国联邦参议员，现在在爱荷华在拼力竞选。她已经70岁了，她的经历大家可以去读一读，包括Cory Booker，包括Elizabeth Warren，这些都是一个从平民子弟走到今天美国政治高峰的人物，都是非常的激动人心的一个成功的故事。杨安泽本身就是这种故事的一个非常好的一个样板和例证。

问

在北美留学过的很多华人都很聪明，顶端牛人非常多，如何做到放下架子，以大局为重，兼听则明，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资源和想法，以求团结取胜？

答

杨安泽的很多政策不可能百分之百地符合所有人的愿望，就有点像你的孩子做不到你的所有要求，或者说孩子对父母的要求，父母也很多做不到。

那么杨安泽考虑到的话是整个美国整体的利益和他个人取胜的一个目的。所以说很难就是说把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政策、所有的办法让所有人都满意。我们再把杨安泽的政策和其他人的政策相比，首先看它的政策哪些方面对你有利，哪些东西对你没利，你打一个加号打一个减号，最后看一看是加号多还是减号多。就像共和党和民主党这两个党，其实也不说哪个党一定对哪个华人或者华人整体保持着非常正面或者非常负面的一个利益的关系。这两个党其实对美国的政策，美国的社会，美国的人民，就如同对华人一样，不可能全都是好或者全都是不好。

两个党的政策也在调整，杨安泽也是一样。我们在比较杨安泽的时候要指出，我喜欢他哪些方面，我对他哪些方面我还在了解，还在学习，还在把握，还在探讨，还在理解，还在不同意。那么我们在跟杨安泽接触的时候，我们可以表达，在跟杨安泽在接触的时候，要表达对他某些观点的支持和对他某些观点的疑虑。这样让他也修正他对选民的需求的了解。那么我们华人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就是说总是认为自己是无比正确的，伟大光荣正确的。

这样话就是说没有一个谦卑的心情。因为我们确实不能保证我们是完全正确的，就如同我们不能要求杨安泽是完全正确，或者完全符合你的愿望，我的想法就是说你可以花时间研究杨安泽和其他的总统候选人民主党共和党的差别，他在某些政策方面。再有，杨安泽的很多政策也在形成之中，是因为他毕竟不是政治上的成熟的这种老将。一个是他年龄40多岁，他在政治上的这种投入也是在川普（之后）。我曾经问过杨安泽，我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竞选总统的？他说也就是在川普成为总统之后，那你看川普成为总统现在不到两年多，那么也就是说他是2017年的1月份，到现在的话已经快到三年多了，我刚刚说错。

所以说杨安泽的很多政策想法也在形成之中，我们的选民，我们华人选民也好，或者我们的朋友也好，你可以把你的朋友的意见带过来，你碰到杨安泽时候可以说，我喜欢你这个政策，对你另外一个政策的话，我是抱有疑虑的，让他给你解释，他可能给你解释得通，可能解释不通，那么我在跟所有的总统候选人也表达我的观点，就是我觉得你这个政策好，你那个政策我觉得有困难。所以说这些总统候选人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支持他。所以支持杨安泽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说，他是亚裔的一个形象，他是我们华人的一个代表。

那么你说在白宫里出现一个黑人的形象，那么黑人的这种骄傲感和社会成就感还是有正面影响的。那么在白宫里出现一个亚裔，我们觉得对我们有害吗？

第三，杨安泽哪些政策对我们是非常有害的？哪些政策对我们是非常有帮助的？我们可以列个表，就像刚才我说的加号和减号。那么我接触了很多华人对杨安泽的这种批评和支持度，激烈的都很多人，我们确实不能要求华人百分之百地支持杨安泽，但是要跟大家讲，你的孩子以后也可能是安泽。因为你的孩子在美国，留学生的后代，杨安泽做到这一步，从他的成长的过程，就是你的孩子成长过程。

那是不是杨安泽是一个Role Model，是一个榜样的力量，是一个我们的孩子以后可以效仿，不是说以后一定要成为总统，但是我们华人作为留学生的第二代，能进入名校，能进入一个美国社会的主流，能在白宫里获奖，同时做一个竞选总统的努力，我们的孩子要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为什么要去阻挡？为什么去破坏？为什么去感觉到这个事是不好的事？所以我想对于很多事情我们确实是不好理解，或者说暂时理解不了，暂时接受不了。可以跟那些跟你意见不同的人去交流一下。不要以为意见不同的人就是反对你的人，不要以为意见不同就一定是对方错，你对。很多时候我们的思想的这种成长，不是说因为我们40岁50岁或60岁了，我们思想就是正确的。

很多时候要学习年轻人一个学习的精神。其实我是认为从每个总统候选人那里都可以学到很多很优秀的品质，成功的经历，吃苦的精神，推销的能力和他们对很多理念和社会责任感，包括从川普身上，我们也还可以学到很多。我们认为川普都是百分之百的错误，川普都是百分之百的恶魔，川普都是百分之百的不是。不是这样子的。

毛主席曾经说过，就是一分为二辩证法，这些是有道理的。所以我在想我们从中国来到很多的这种刚才我说的叫物以稀为贵，还有一个就是说一定要追求，我们华人的最大利益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华人整体在美国社会一定要提升自己的政治影响力。美国每次选举完之后，不管是中期选举还是大选，都是有很多的各种民调机构，各种统计机构，各种的这种大数据分析。那么投票率最高的显然就是白人。之后就是黑人，再其后就是拉丁裔。我现在不是讨论人数，投票人数的绝对数，而是讨论人口比例。

我们亚裔是最低的，并且华裔在亚裔中又是最低的。所以这点来讲的话，我觉得说不过去了。那么以前我们曾经说我们华人在美国生活艰苦，因为刚来美国的时候，我们这些老一代的留学生生活都非常艰苦。我曾经来美国的头一年，每个月的食品费只有七美元，七美元，大家说那是因为当时物价便宜，我说你今天七美元你也能活下去，活得就很艰苦。正是由于当时的艰苦，这种磨难就形成了一个财富，这财富就是让我和很多当年一起过来的老留学生们非常珍惜今天在美国得到的p l p p这种权利和机会。首先就是我们的工作机会，培养孩子成长成人的机会，有房子有车有地的机会，和在美国有一点政治权利的机会，政治权利，虽然我个人不能决定美国的总统候选人是谁，但是最起码我有一张票表明了我的一些态度。

我们这些票多起来了，你知道刚才我说到Romney和Santorum我们这两个人，一个是巨牌，一个是非常贫穷的一个参议员，现在还经常在Fox News上面进行各种被采访。那么最后富豪被一个平民的参议员给干倒了，这就是美国。美国还是有一定的公正社会的正义的力量，这些力量就是我们这些每人一张的选票和我们的同情心，和我们希望美国国家还是有一定的道德，有一定的经济上的繁荣和社会上的公正。这就是我们很多在美国华人所追求的公正的平等和待遇，我们认为努力，我们的这种磨难，我们的这种勤劳和勇敢就造就了我们华人今天整体来讲的生活还是不错的，但是这种生活上的不错并不表明我们在社会上的影响力有多大。

这样的话，我是希望我们从杨安泽这次事情开始做。以后的话往前推进的这种能力，努力精神和持续不断的精神，能在未来的几年或者几十年有一个比较大的突破，我也特别感谢我们的张冰教授和我们团队在杨安泽这个事情上做出了一个非常大的这种努力，但这种努力的话，我认为还是（非常值得的）。

问

我们知道华人应该走出来，走出WeChat，走出微信，多跟非华人、美国人宣传Andrew Yang，可是我们华人内部也不团结，我们如何能争取更多的华人参与和支持Andrew Yang？

答

这个问题其实是非常大的问题，我个人肯定没有一个标准答案，但是我认为，我们不能就在杨安泽这个事情上的话做了，做了之后，对美国其他的主流的这些文化啊社区啊避而远之。我们不能只做跟华人相关的事情，比如说我们华人在美国最大的问题是，你走不出自己的圈子。

我们华人的圈子除了上班之外，就是一个家庭生活，教会生活，中文学校的生活和各种华人组织，比如说老乡会、同学会、华人协会，始终走不出去华人的这种社区。其实我认为的话，我个人也比较荣幸，就是说在美国学了一个计算机专业，混口饭吃养家糊口。第二个就是社会学，社会学是找工作艰难，找的工作也是比较工资低嘛。但社会学给了我非常多的机会，让我知道美国社会的系统、资源和丰富程度。我在美国的州政府，我们州政府工作了16年，这16年也了解了很多美国政治运行的一些过程和资历。

我认为我们应该还是首先能不能从最简单的开始看，比如说美国有很多脱口秀，美国的电视，有很多的这种晚间的这种政治上的或者娱乐性的这种电视，我们能不能少看一点中文的东西？因为每天的时间都是有限的，你看了很多中文你的英文就少了嘛，我不是说不应该看中文，但是我们对中文讲练得很好了，比如说我的标准的东北中文或者我标准的东北英语，我就知道我多说一句中文，我的英语就会退步一下，我多说一句英文的话，多说一句英文的话，我觉得中文就退步一下，所以不可能是兼得的。

那么首先多看看电视，还有看看报纸，《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还有杂志，这些东西的话，能不能家里订一本杂志？不是说只是给小孩，其实我们更多的参与政治的一个动力是为了我们下一代，在美国有更好的生活，你跟孩子有对话的能力，孩子讲的很多东西你听不懂，美国的政治生活，它肯定是公民生活的一部分，但是我们现在把自己降为了市民。我们现在很多人是有绿卡也好，公民也好，但是我们对美国的吃、穿、车、房子是非常感兴趣，但是我们长期以来就是对物质生活极其地关注，对精神生活是极其地看轻。

这样我们长期以来把我们整个社区的这种品位、档次和追求都降得很低，大家一听聚餐都是非常踊跃的。大家要是学一点了解一点，或者说掌握一下对美国政治上，美国的这种公民生活，大家就没什么兴趣。所以我们在爱荷华州我经常做一些华人社区的活动的时候，我经常是要搞一些“三明治”的，就是“夹心菜”，或者说最外边两层面包比较好看。就是说要讲华人最喜欢的，第一投资，第二健康，第三小孩升名校。中间我得加点什么把或者说一个议员，他要讲一点他的理念，他的一些施政纲领，他的一些成长经历和他希望了解我们社区的一些努力，我放在中间。我要放在第一个，大家肯定要躲开它，晚来一点；我就放到最后一个，大家早走！

所以我们华人社区在美国的这种成长可以说是非常幼稚的。我在这里说了很多话，肯定是不好听的，但是这也是我跟我们杨安泽支持团队中很多人在私下里聊天，我今天可以把这些观点跟大家公开地讲，是因为必须是击一猛掌，必须是把我们的痛处要讲出来，把我们的短处讲出来，不能说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一片赞歌，一片颂扬，只许说好，不许说坏。这点来讲对我们华人是非常不利的。

我们华人的话在美国的成长的话，个人的生活，刚才我说到了车，房子，孩子，钱都很好。那么我相信我们华人的收入在美国的各个少数族裔里应该是名列前茅的。那么我们在政治上的影响力和我们对美国生活的真正幸福感，是不是全靠这些物质就能达到？我们在美国的主流的社会上层的社会，看到了几个亚裔或者华裔的身影？看不到！看不到的话，当统计结果出来之后，你的分数，你的投票的数字，你的捐款的数字，最低！人家就认为你是公民吗？你就是个市民！市民和公民的概念就是不一样。我们是要甘当公民还是甘当市民？所以我们华人的团结其实是还在往前走的。你比如说华人社区对每个事情的看法不可能是完全一致的，比如对杨安泽的选择，对民主党和共和党的选择，对奥巴马和希拉里以及对川普的选择，这个其实都是有道理的。

我从来不认为你选择川普就一定对，或者一定错。选的希拉里就一定对和错，只要你参与，就比不参与强。我们在这里一再说我们这个群，或者我个人就是对两党都充满了敬意，对两党也充满了怀疑，这样话就是说要保持自己独立的审判。那么我们不要说这个事情对我们就一定好，那个事情对我们就一定坏，还是要从多个角度看问题，所以我们的话能不能美国有个报纸，大家都知道，叫USA Today，就是《今日美国》。这个报纸不应该说是美国特别出名的报纸，但是这个报纸的话，他在第一个section的最后一页，永远每天都有一个相互对立观点的文章。

那么有的时候是谈税，有的时候是谈某一个政治观念，有的时候谈教育，有的时候是谈对于这个健康，它的论题不一样，但是它的观点都是相对的，都是相反的。我们能不能经常读读这些文章，就看人家从一个角度上怎么看问题，从另外一个角度上，相反的角度上，他们培养自己的思辨能力，不要总是一个观点，不要总是认为自己是对，不要总是因为这个观点或者那个观点就完全对或者完全错，总是不是黑就是白。其实这个世界上的话不可能任何一个事情都是完全对或者完全错，总是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面不同的层面来了解你所在的位置和你希望达到的目的。

再有一个我们不要追求完全的结果，比如说70分就比60分强，80分就比70分强，我们不要说才80分，我们放弃了，其实你要放弃了，你就是零分。所以我的主张就是说能做一点是一点，但是不要不做，并且你是有精力有能力。跟我们相比的话，很多的非洲兄弟，很多的拉丁美洲兄弟，人家的经济生活水平，工资收入比我们差多了，人家每天还在生活在贫困线上，但是他有特别大的激情，人家是有巨大的这种公民意识。

这点来讲我们华人是要深刻检讨，要充分体会我们有太多的需要改进的地方，怎么改进就是要跟一些你不同的人反对你的人，不同意你的人，才可能是真正给你提高和带来你没有东西的这种人，不要总是跟你特别像的人，你特别喜欢的人，跟你意见一致的人在一起，这种人对你提高是不大的。

问

燕先生辛苦您了，感谢您在雷雨交加的夜晚这么详细的答复了我们的问题，您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遗漏的地方？我们可以讨论一下，也感谢大家这么晚了还和我们在一起。

答

这也是我想说的话，在我们今天是爱荷华时间9点开始，但是推到了9点半。9点半的时候依然是雷雨交加是非常大的，这种雨从9点半开始还是持续了到了将近10:15，就是整个我们的讨论会有一半时间是在雷雨交加的过程中，但是我觉得是非常值得。用我太太（开玩笑）的话说是“冒着生命危险”跟大家进行交流，但是我觉得机会非常宝贵，不能再推了，不能再等。

因为这些事情，就是说我想跟大家再分享一下心得体会，就是在美国很多华人都说叫做好山，美国是好山好水好寂寞。其实我特别赞同前两个观点，就好山好水。好寂寞我特别反对。好寂寞是什么？是因为我们没有体会到美国社会的文化资源，美国社会的底蕴，美国社会的丰富多彩的这种生活的层次。

那么我们长期物质生活对我们的满足的话，只是说到了房子、孩子、车、票子这些的这种物质生活，你总是觉得满足了之后再往前走到什么程度，你无非就是100块钱挣200块钱，200块钱挣300块钱。但是我们要是把精神生活稍微稍微地开辟一下，你就觉得很有意思。因为什么呢？你读这些人的这种演讲，你听这些人的这种竞选纲领，虽然这些东西你听不太懂或者是难以理解，或者说你不同意，但这些能讲出很多你没有的东西，你没有的东西，我认为这是宝贵的。

那么这个东西你可以不承认，你可以不同意，你可以反对，但是你去了解为什么人家那么想。所以我们的精神生活长期以来是处于一种非常干枯的状态，就是沙漠。沙漠的话，我们拿着金饭碗要饭是什么？我们的朋友对精神生活的追求是很非常淡薄的，这样的话就是美国的政治生活，显然它在讨论你的命运，比如说增税减税的问题，你的移民的权利的问题，华人在美国的社会地位和未来受不受歧视迫害的问题，以及我们华人我们亚洲人我们移民对美国社会到底有没有发言权的问题，还会出不出现李文和、陈霞芬这种事件的问题。

所以我想我们每个人不要说我只要老实就没事了，不是这样。很多时候就是说我们要知道法律并不是说完全公正。那是不是公正的话，完全取决于我们的这种努力和我们的势力和我们的整个社区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的话，还真不是说我们今天选择杨安泽就万事大吉了。不选杨安泽，我们可能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但是选择杨安泽，我们的努力就会增加更大的一个台阶，有一个更多的层面，增加我们更大的信心。我们的华人的持续不断的努力，慷慨程度和激情是需要改进，是需要提高的，是需要更多的帮助的。

那么下面的话我就想讲一下，我们长期以来对总统候选人的支持工作。

我不是说大家一定要给杨安泽工作。其实在爱荷华洲目前有23个总统候选人，很多的将近一半的总统候选人已经开设了办公室。我们现在是5月底了，那么6月份、7月份、8月份三个月有没有我们华人的孩子，有没有华人的孩子带他（她）的同学一起来爱荷华。一天两天，十天八天，一个月两个月，就跟着总统竞选办公室做事情，增加孩子的这种接触，重要人物和有视野有远见的年轻人在一起。

中国有一句话说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当我们的孩子跟这些总统竞选办公室的这些富有激情的人，很多都是从哈佛耶鲁级别的学校来的学生，很多也不是。但是不管是不是都是具有激情，他们下了飞机之后挨个敲门敲到哪算哪，所以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叫Michael Kim，是一个韩裔，就是他父母是从韩国来的，麻省理工学院的机械系的学生，给奥巴马竞选办公室工作。当时他开车从市中心到我们家，正常情况下20分钟就到了，结果那天开了一个半小时，就那天爱荷华州下冰雨，到我们家来取两张奥巴马竞选辩论大会的票。就是说每个竞选办公室分配的票都不多，但是华人社区有一些，黑人社区也有一些。我们的华人社区的票，他就希望能要两张增加他们团队的机会，他开了一个半小时。这个事，当时我印象特别深刻，完了我就说你学机械的，为什么参加这种政治活动？他说这是一生难得的经历。

他说我作为一个工程系的学生，对社会的这种了解和努力和远见和视野是最缺乏的。我要是学文科的可能倒不是特别的需要，正是由于我是学理工科的，我的社会人文政治经济法律是极其缺乏的，所以我特别希望有补齐。后来他毕业之后就被华盛顿的一个律师事务所雇佣，虽然他不是律师，但是他学工程。所以有很多时候就是我们学生参加这些活动的话，是极大打造他的这种未来专业的这种选择，还有增加他很多的高层朋友的这种圈子，这种朋友圈年龄都差不多，他们在一起的话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有激情有热血的一个提升。

问

那么下面我又接到一个群友的评论。

百草园说，”非常感谢燕晓哲先生在这里为我们介绍美国选举的基本常识，分享个人经历。我是新罕布什尔的居民，你的介绍对我来讲是及时雨。在这个群里我可能是唯一的一个新罕布什尔的州民。自3月20日第一次见到杨安泽，就被他的个人魅力竞选理念所吸引之后，他每次来新罕布什尔我都带着一些朋友参加他的集会，你的经验对我们新罕布什尔会很有帮助，希望以后更多机会向您请教。谢谢！”

答

新罕布什尔州非常重要，是因为它仅次于爱荷华。爱荷华在选甩掉一批总统候选人之后，第二站就是八天之后，也就是说2月3号之后的八天就转战到新罕布什尔的话，州很小，但是它周边的州很多，比如说有佛蒙特州，有缅因州，有康奈狄格州，有马萨诸塞州地区的华人就很多了。我们这个地区的华人非常少，只能依靠周边的这些明尼苏达州的人到这里来远程给我们提供帮助。但是在波士顿华人非常多，波士顿到新罕布什尔开车最多就两个小时。所以我希望在波士顿的朋友可以借助新罕布什尔的宝贵的第二州，增加我们华人的影响力，叫把我们这张脸带去，把我们身影带去，把我们这张票带去，把我们这个钱带去。

每次的话小额捐款捐5块10块8块20块，50块100块都应该捐，这样还可以增加你的捐款次数的统计，而不是说一次你要一拍就拍2000块钱，就是说用不着一次性捐款，但是我觉得持续不断的捐款。给你孩子做个榜样，给你的朋友做个榜样，给你邻居做个榜样，给你的社区做个榜样，不要把我们的钱看的太紧。

我们老一代的这些移民，由于像我这种抄着一口标准东北英语的这种状态的话，进入美国主流社会肯定是有障碍的。但是我们能做到某种层次，比如说我们可以到场，你要不舍得花钱的话，一分钱也可以不掏，因为美国很多的活动也可以说是免费的，在爱荷华洲的话，绝大多数的活动是免费的，比如说杨安泽碰到我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他说他到外州他是募款，到爱荷华洲他是花钱的，因为爱荷华你不能说又要钱又要票，所以票对杨安泽来讲，在爱荷华州是最重要的，在爱荷华，你就是筹钱也弄不了几个钱，因为第一周围的州很少，华人很少，第二的话你不能又要钱又要票，在爱荷华的票就比钱重要，对其他州的话，这个票就没那么重要，比如说到了美国的50个州的后边的一些选举的时候，比如说到轮到4月份5月份选举的州就好，确实是对美国的整个的党内提名的这种票数的统计已经没什么必要性，是因为他整个的一过半那些州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在那些时候对这种华人也好，朋友也好，捐款是极其重要的。

现在的话我跟杨安泽竞选团队的一些成员在沟通的时候，我认为钱是最重要的，但是我们怎么有更多的钱？就是发动我们所有认识的人捐款，1块2块5块10块，每分钱都很重要，也特别感谢今天大家已经这么晚了还能跟我在这一起做一个交流，我也特别希望大家对我很多问题，很多的观点，很多的一些我的一些立场进行批评指正和交流，也未来我们争取再做，特别感谢我们后台的这些朋友，这么晚了提供了这么好的基础，帮助我在中间的话也是尽力的把我的一些体会经验和教训跟大家分享，肯定有讲得不到不对和不适当的地方，也请大家提出意见，争取我们以后在未来可能的机会里边做个改进，特别感谢！

燕晓哲：衷心感谢各界朋友的对杨安泽的鼎力支持，杨安泽肯定不是华人最优秀的但是他是我们可以找到的看到的最有勇气最有体力最有努力吃苦精神不懈努力的在政治领域的华人，所以他就是我们能找到的最优秀的。

主持人黄彧女士：谢谢@燕晓哲 Swallow 花了两个小时，而且是没有休息连续回答，获益匪浅！

主持人张冰博士：再次感谢燕晓哲大师！感谢大家！好好睡一觉，明天精神抖擞地一起挺杨和参与美国的政治生活！

《美国华人》编辑部选编部分群友对讲座的反馈如下：

Steve Yang: @燕晓哲 Swallow Thank you sooooo much! This group is so fortunate to have you! And thank @Dr. Bing （张冰）MO 的安排和努力?? get to get up early tomorrow. Good night!

Joy Guo：@燕晓哲 Swallow 两个小时侃侃而谈，受益非浅。内华达州是早投票州，华人也不少，貌似关心政治的不多， @J.M.Z家明能不能请燕老师去内华达州做个讲座啊？

张迎潮：@燕晓哲 Swallow 在美华人移民主体需要摆脱(作茧)自缚，实现从市(井之)民到公民的蜕变、升华！

Carolina LA：@燕晓哲 Swallow 我这个政治小白都听傻眼了，对您佩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经验之丰富，我死读书是学不到的，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大家付出，祝您晚安。

Grace：@燕晓哲 Swallow 讲得太好了！真知灼见，理性睿智[强][强][强]也为坚持不懈的努力和行动喝彩[玫瑰][玫瑰][玫瑰]真是受益匪浅，非常感谢！

姜博WI：感谢燕兄分享肺腑之言，基层经验，胜读圣贤书。

梁*cissy sc：@燕晓哲 Swallow 感谢你，慷慨分享和不懈努力！从你对美国“政治、宗教、音乐、体育”四种文化的总结中，更清晰地看到了华裔在美国文化中的角色缺席，学习从“市民”到“公民”是我们需要恶补的人文社会学科。明天Andrew Yang将在我们South Carolina演讲三场。如你所示，加强宣传力度，邀请周围的朋友参与，持续不断地捐款…借你传授经验的东风，预祝Andrew Yang的演讲圆满成功?

绵绵细雨：@燕晓哲 Swallow 非常感谢您花时间科普很多政治知识和经验。华裔最应该开始的就是投票、捐款、义工参与。2+2+2+2很重要的。要在他传统的2+2+2之上再加上发2分钱的名片，才显我们华人整体有创新，而且也迎合很多用名片的朋友的心声。我们这些利用名片介绍杨安泽的人，是前线的很努力的一个集体团队!

主讲：燕晓哲，美国无国界教育(USEWB)董事会主席

主持：张冰博士/黄彧女士

语音/文字记录整理：薄雾/Jing/Jessica

编辑：Jing

本文由主讲者授权原创首发于《美国华人》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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