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几年的行走教会了我一件事,那就是:
硬着头皮。
硬着头皮,是枕头里装着一只老鼠。
太平洋山脊步道,华盛顿州。
我需要穿过一个瀑布,上面只有一个湿滑的木桩做“桥”。
我用手撑着树干、一寸寸地挪动屁股。如果摔倒瀑布里,下面就是一个60度的悬崖。
终于到了瀑布另一端,结果却发现头灯没电了,需要睡在鹅卵石河床上。
鹅卵石河床不能搭帐篷,露天席第睡到半夜,感觉头部有什么东西爬过。
第二天起来,发现头天晚上枕着的食品袋,被老鼠咬出了一个缺口。
里面一整包的坚果和果脯,被吃得干干净净。
原来,我枕着食物呼呼大睡的时候,老鼠正在我脑袋下面美餐。
2015,阿帕拉契亚步道,新罕布什
2016,珠峰大本营,尼泊尔
2014,大雪封山的西耶拉山脉,加州
硬着头皮,是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光着脚、踩着雪地走路
——因为没有鞋穿。
鞋子里的汗液,在零下的气温里被冻成了冰,脚根本无法放进去。
怎么办?
只能去取炉头、气罐,烧一锅热水,用沸水浇在鞋上,把它“灌水”了之后,期望冰化掉,再把脚放进湿透了的鞋里。
太平洋山脊步道,加州西耶拉山脉。连续很多天早上,我必须要5点醒来、光着脚走到埋食品密封罐的树下,取出熊罐里的炉头,烧水,浇鞋……
2013,科罗拉多步道800公里徒步
2015,阿帕拉契亚上的熊(身后是悬崖)
2016,太平洋山脊,俄勒冈
2014,风河山脉
硬着头皮,是学会在高速公路边的厕所后面、在牛粪和马粪之中、湿漉漉的草地上、悬崖边,寻找徒步中的“优越的居住条件”;
硬着头皮,是连续3天下雨,所有装备和衣服都湿透。我和同伴在太阳从云层中露出笑脸的20分钟之内,把所有的东西都摊在地上,在少得可怜的阳光中,在没有人烟的森林里,架起一道“彩虹桥”;
硬着头皮,是在晚上11点的黑漆漆的丛林里走夜路,看到前方闪出一对冰蓝的眼睛——一只黑熊,挡在步道正前方,在和我四目相对的瞬间,时光静止……
硬着头皮的那些时光,是我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光,也是最难忘的、最幸福的时光。
硬着头皮的时候,往往是我成长最快的时候。
在城市生活中,学业和事业,给我们的准备时间太长、做事的期限太宽、目标太远太抽象、反馈太不直接。
我可以偷懒,可以拖延,可以打发时间,
可以在众多的选择之中放低对自己的期待。
硬着头皮的时候,资源更少、挑战更紧迫、危险更迫在眉睫;
但硬着头皮,我的反应更迅速、学习得更快、突破更直接。
是硬着头皮的那些经历,告诉了我:
我本来是谁,我原本有什么能力,我竟然有怎样的品质。
一个90后的女孩,大学毕业之后在山里生活了400多天,每天睡帐篷、吃方便餐,没有网没有电,从南走到北,从白走到黑,在美国的土地上划过了13000多公里的足迹……
这对我而言,不是“硬着头皮”,而是心之所向。
2017,大陆分水岭4500公里徒步
诺娅作为第一个华人女性三重冠
参加美国长距徒步协会三重冠授冠仪式
为什么美国户外教育文化如此不同
“硬着头皮”,在美国的户外教育中,是一种生活方式。
在美国,没有“营地教育”一说。(英文中,甚至根本没有这个词的翻译。)
道理很简单:真正的户外教育,并不是在营地发生的。
换句话来说:营地能提供的“硬着头皮”的机会,还太少。
更何况,荒野,就是美国的国宝。
国家公园是美国“最优秀的创意”,荒野是他们相较于欧洲的核心竞争力,而自然哲学则是美国对人类思想的最重要贡献。
孩子们接受的并不是营地教育,而是自然教育。
是关于行走的教育,是关于地球的教育,是关于生命脉动的教育,是关于勇气的教育。
每个孩子都是沉睡的奥林匹斯山
在和美国领队讨论2019年无惧营计划的时候,他提出了几种方案 ——
建立大本营,让孩子们每天背负单日背包的重量、减轻负重;或者,雇佣骡马队,帮助孩子们驮行李。
这些建议,都被我们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不够“硬着头皮”。
2019年的无惧营,我们会把孩子带到风河山脉,在大陆分水岭上,来一次4天4夜的纯粹露营徒步。
我们会登顶一一座海拔接近4000米的高山;教孩子在野外吃什么、怎么吃;每夜扎营在大陆分水岭下;进行Class 2 off trail徒步;跳进科罗拉多河的发源地……
更重要的是,我们会在美国的荒野中,学习这里先进的户外理念。
在荒野中学会谦卑,学会模仿领队的坚毅品格,走出舒适区,建立深刻的关系。
我和吴校长相信:每个孩子都是一座沉睡的奥林匹斯山。
只要条件够成熟、挑战够巨大,他们能爆发的能量,会超过他们自己的想象。
2018无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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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无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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