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接受自己的生殖器…」英国一名32岁的男子汤玛士(Thomas Kemp),从小因为生殖器短小而被取笑,导致他个性非常自卑,甚至连听到「大小」相关的笑话,也会觉得别人在嘲讽他,怎料日前他因为忧郁症爆发,竟涉嫌持刀杀害31岁妻子凯瑟琳(Katherine Ke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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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每日邮报》报导,汤玛士从小就比同侪瘦弱、矮小,连生殖器都比较迷你,因此被嘲笑,17岁时更因为制服比其他人小1号,导致遭冠上「小GG」的绰号,让他为此非常自卑,内心留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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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和老婆结婚后,依旧无法展现男子气慨,甚至连听到同事讨论蛋糕「大小」,都会认为自己的生殖器被嘲笑,过着郁郁寡欢的生活,逐渐变得焦虑、固执,甚至出现暴力倾向。怎料他去(2018)年8月,竟持刀狠妻子28刀将她杀害,之后坠楼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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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玛士的心理医生为此惊讶不已,也在今年4月10日透露,汤玛士长期受「尺寸」所困,早已累积成一种精神压力,时常为此失眠、内疚和沮丧,甚至还曾找上性工作者,希望对方能对评论他的生殖器,不过也因为曾接触性工作者,又加深他对妻子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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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玛士生前还说过,为了要让自己看起来「大」一点,他还会在内裤缝上一层「袜子」,努力让下面看起来是正常尺寸,字字句句透露出自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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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玛士的母亲则悲痛泪诉,他因为承受极大的精神压力,导致像生活在地狱般一样痛苦,但儿子并不愿意和她分享内心想法,因此并不了解对方的精神健康问题,爸爸则感叹,至今仍不敢相信儿子和媳妇的死讯。在夫妇俩的家人眼中,Thomas一直深爱妻子,甚至“崇拜”她,对她言听计从,根本不敢想象这样软的人,居然会用刀捅死对方。可如今逝者已逝,两人生命的最后时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仍然没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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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案件,让很多人提出了问题:为什么男人会那么在意尺寸?甚至到了自卑不堪,杀人泄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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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大学做过一次调查,738位18至76岁的男性接受了关于身高体重尺寸的问答。调查的结果,让人有些意外。
研究人员说:“大多数受访者对自己的尺寸没有安全感,这种不安几乎不是因为想取悦伴侣,或者想在亲密关系里表现得更好,反而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如其他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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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健身房或者游泳馆的更衣室,他们的不安更加严重。”如此一想,当我们女孩子在健身房洗澡换衣服,默默捏自己的肉,羡慕其他姑娘的美好身材时,男生们思维和焦虑的角度,和我们非常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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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羡慕,很多男性更担心被‘比下去’。这也是我们说的,更衣室综合症Locker room syndr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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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房综合症,其实也是一个社会的小小缩影。“受访的男性很多都认为自己的尺寸不够好,但是又不能表现出这种自卑。因为承认自卑,就意味着有损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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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尺寸除了和生理能力挂钩,在社会意识上,也和男性的个人能力相关。布朗大学的Ryan Welter博士进一步解释说:“我遇见过上百个因为自己尺寸不好,或者仅仅是认为觉得自己尺寸不好的病人。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因为这件事被搅得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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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会有损尊严吗?除了真正生理上的问题,有些时候,很大可能都是男性的自我心理博弈,只是“看上去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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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研究人员曾经调研过52000名来自不同族裔的异性恋男女。受访的男性中,只有55%满意,45%想要更好的尺寸。而在同一个调研中,85%的女性受访者表示对自己的伴侣满意,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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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半的男人不满意自己,可那剩下的就满意了吗?报告显示,尺寸排在前列的男性,以及考虑过通过整容手术延长的男性,估算自己尺寸的时候,都比实际情况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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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许多女生总觉得自己胖的时候,不少男生总觉得自己不够长,尽管他们已经是排在前列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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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麦吉尔大学的Debbie Sookman说:“医生和专家可以帮助个人解决这些生理和心理的问题,但我们也应该开始对不同族裔的人群进行丁丁教学和科普。大多数担心自己不够的男性,其实都在正常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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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对女性身体的讨论已经成了一种‘理所当然’。脸要多小、胸要多大、腰要多细,碰到私密部位的‘样式’,也有各种新奇的手术任君挑选。一板一眼的尺寸表,立志把一代又一代的女人塑造成‘理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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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男性这里,对外形的要求,除了身高体重,公开谈论私密器官的,无论中外,都是具有侵犯性的话题。极少数谈论男性私密部位的影视剧,也只是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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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讨论的少,不代表不存在。无论男女,都有对身体的焦虑,也存在不同社会环境要求的‘完美范本’。‘好女不过百’、‘八块腹肌能力强’,这些身体的标准化,让许多人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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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论身体的时候,究竟应该谈什么?也许当我们不再用一个不切实际的尺寸去要求单一的个体,不再不由分说就去嘲笑一个“不一样”的人时,才能解放所有的性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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