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校体验让你记住一些人,一些事,一段难忘的日子。文中的三位主人公分别与 Cornell、Brown 和 Smith College 结缘于仲夏梦中,这些独家记忆支撑 TA 们走过整个申请季,终于赢得 2018 fall与梦校的重逢。
Summer School 就像大学界的 “试吃”,这种沉浸式体验对你的选校、自驱力和人际网络都有助益。随着 summer school 成为申请的新 “标配”,它也在不可避免地掺入 peer pressure 和唯目的论的因素,逐渐背离“体验”的初衷;藉由此文,Mirror 希望大家看见一个永恒的真理:完美的体验总是源于完全的无功利心。
一人
“哗啦——”
我粗暴地把化妆包里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儿倒在珊珊的桌子上,原本撑得表面纤维都要撕裂了的化妆包一下就瘪了。我俩兴致勃勃地向对方介绍着自己的藏品。如数家珍之际,我不经意地抬眼,撞上一束小心翼翼的目光。
那是珊珊的黑人室友。
轰隆作响的风扇,搅起的凉意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完全抵挡不住七月夏夜的炎热。在这令人窒息的闷热中,那个黑人女孩紧紧地裹着被单,蜷缩在床铺靠墙处的黑暗里,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叽叽喳喳的我们。
我有些局促地错开她的眼睛,目光却又落在她床铺上的衣物——洗得褪色变形的布料就像一群老弱病残的士兵,横七竖八地把她困在中央。我急急收回目光,但珊珊已顺着我的视线侧过身去。我想她也看见了我所看见的,待她回过身来,我们默契地同时降低了音调。
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到了晚上例行 night check 的时间,这时学生们要下楼打卡确认自己已在宿舍,之后就禁止出入宿舍楼了。我和珊珊收拾好散落的化妆品,准备下楼。走到门口,珊珊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转身回来,把化妆包塞进了柜子里关好门,又拿起了本是随意撇在一边的钱包。出了房门,方才压低的声音和情绪又默契地回复正常。
隔天我又去珊珊的房间玩,却没想到是她的黑人室友猝不及防地开了门。
“She’s having a shower.” 她说。
我促狭地点点头,却连一个“Hi”也说不出口。好在她也不甚在意,撇下这句话便继续绷着脸缩回床上。我打量着她以床铺为中心,蔓延到书桌、地面上的杂物,暗自庆幸自己住的是单人间。
又一个晚上,珊珊为了少一点和那女孩独处的尴尬,再次猫进了我房间一起做 assignment。随着 deadline 的临近,噼里啪啦的打字声愈加急促。正是赶 due 赶得热火朝天之时,她的打字声却突然顿住了。我从 debug 的苦海中抬眼,瞥见她眉头轻蹙,欲言又止。
“昨天晚上我和黑人姐聊到三点多。”
她啪地合上电脑,托着腮,“她给我说了好多她家里面的事,咱们之前误解她太多了。”
我也合上电脑,挑了挑眉:“你俩怎么突然开始聊天了?她不是都不跟你说话吗?”
“昨天晚上她接到家里电话,说她家出事了,特别严重。她那样我也吓到了,她说昨天她cousin 的女朋友和她 cousin 闹分手,结果直接找了黑社会跑到家里,枪都掏出来了,然后被警察看见了……简直跟黑帮电影里演的一样,难以想象。” 珊珊唏嘘着。
后来我知道,尽管身处一个支离破碎、动荡不安的家庭,黑人姐一直秉持着一个文学梦。好不容易凭借优异的成绩拿到 financial aid 来了夏校,刚到的第一天就听说妈妈突发急病住院了。这些坎坷我们尽管无法感同身受,但也极度懊悔自己最初的偏见和戒备。
从 night check 回房间的路上我们再次碰见了黑人姐。我那句早该说给她的 “Hi” 终于出了口,虽然有点儿艰难。
One thing led to another, 我们三人的故事自然展开了。从最初哑口无言的压抑,到三言两语的交谈,再到亲密无间的玩笑,室友紧抿的嘴角翘起来了,我们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夏校就是这样美好的地方。它让我窥见大学生活乃至更遥远的人生的一角——在这里,你会结识和你来自不同国家、文化、家庭,但和你同样心怀梦想、渴望了解和被了解的人。这些人终将颠覆你曾经的偏见与狭隘,让你看见更大的世界。
一天
去布朗夏校的想法从去年三月 college tour 去了布朗的那一天起就一直萦绕在我脑中。我也曾迷茫过——花几万块钱参加夏校真的会有帮助吗?我也曾担心过——在夏校会不会交不到朋友,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而夏校之后,我也笑过自己当初杞人忧天。毕竟,在布朗的三个星期是我近几年来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我在夏校报的是经济学的早课。周一到周五的每天早上,我和室友名字把对方从床上扯起来洗脸刷牙,然后再叫上隔壁几个女生,一起去餐厅和几个熟识的男生一起吃早饭。
我在夏校的朋友圈子比较多元化,大家每天的话题范围也很广,大到国家政治、宗教、文化,小到美食、作业和出行计划,我们无所不聊,话题源源不断。
早饭后,我们穿过车来车往的 George St. 和经常能看见晨跑的同学的 Main Green,各自进入古老的教学楼里开始上课。在这门课上,我了解到了世界各国的市场概况以及某些公司的经典运营模式,也自己创办了一个“公司”实践这些知识。Summer @ Brown 是个没有学分的夏校,学起来比较轻松,和老师交流得更深入,我受益颇多。
在夏校,下课之后的所有时间都属于自己。一般我会和朋友去附近的餐馆吃饭,就这样尝遍了 Brown 周边的美食。有时候我们也会“节约”点,走远一点去另一个食堂解决午餐。
午后能做的事就多了:去 Providence Place 看电影逛街,或拿上一杯珍珠奶茶,去 Campus Center 的地下钢琴室弹琴、写作业;阳光好的时候,坐在 Wriston Quad 的蓝色秋千那里谈天说地,铺一张旧床单在草坪上听歌、看书、或玩 Cards Against Humanity。我们很享受自己的小圈子,但也没有错过夏校组织的活动。工作日的活动都在校园里,我和朋友参加过 Capture the Flag、户外音乐会,以及与大学申请相关的讲座。周末,Brown 会待我们去 Boston 闲逛,去 Newport 参观,去看棒球比赛,去公园看独立日的焰火……
我看的第一场棒球比赛
Waterfire
夏校的每一天都是特别的,每一天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每一天我都会遇见新的朋友和新的想法。尽管已是半年前的旧事,Brown 的每一件小事都还历历在目。感谢夏校让我找到我的“女神”,也祝愿你能在今年/明年夏天拥抱属于你的那份体验,确定你的心意。
一事
去年春天,当我的手机上已经有三十个同学组成了申请热门夏校的微信群时,我还在固执地写着一封封邮件,询问各个大学夏校负责人一些只有他们才能回答的细节。
因为对女性身份和历史的兴趣,我早早就决定要“错峰出行”,锁定“性别研究”和“历史”相关项目。但在“错峰出行”的半路,我又被“去女校学习女性岂不美哉”的想法击中,从此开启了“一冷再冷”的冷门选校。
最后,我与28个女孩子在 Smith College 共度14天,学习女性历史。这是个高度“非典型”夏校——有一半的时间我们是去 Field Trip,另一半时间听教授讲课或者讨论。比如研究美国女诗人 Emily Dickinson 时,我们就去了她的故居 Emily Dickinson’s House,听导游介绍她的生平和故事,之后又去 Amherst College 的图书馆看她的遗物和手稿。比如研究女作家 Sylvia Plath 也是 Smith 的校友,我们便去学校的档案馆寻找她的书信和剪贴册收藏来了解她的少女时代。再比如我们会参观 Smith 剧场,了解女性服装的历史演变与性解放的关系,或去隔壁的姐妹女校 Mount Holyoke College, 欣赏那里收藏的女权剪报来了解 Zine 文化。学习的方式有很多种,非常有意思。
现在,我想尽己所能,描述我迄今的记忆里最棒的一次 field trip,希望你们能感受到我当时的快乐。
那天我们来到第一夫人埃莉诺·罗斯福家里。
“这是她的客厅,这沙发上坐过丘吉尔!”
我身边的 Ann 发出一声惊呼,她是丘吉尔的头号粉丝。
聊到女性参政,埃莉诺是永远绕不开的话题。“第一礼仪小姐”的身份使她恐慌,她选择走出白宫,为妇女和穷人争取权利,上前线慰问士兵,起草《世界人权宣言》。
学艺术的Rachel悄悄感叹:“这房间里的陈设可真好看……” 我捞起扶手椅上的小挂牌,上面写着:“由埃莉诺·罗斯福设计生产”——原来,客厅里的家具来自她早年的创业公司。
“这是她的厨房。夏天这里会有苹果派的香味。”
我下意识地抽抽鼻子,想着这里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几十年后还没散去的味道。埃莉诺是会给罗斯福烤派吃的,他们曾是那么亲密的一对。婚后他们逃离罗斯福母亲一手操办的家,在纽约自己生活。由于性格冲突却互不退让,他们的夫妻关系渐渐不再亲密;尽管如此,在政治生涯和日常生活中,他们始终是最好的搭档。
我凑过去问 Rebecca:“你会继续爱这样一个男人吗?”她撇撇嘴,“我觉得理想比爱情重要。”
“她的后院。她极其喜欢网球和游泳。” 我们围成一圈,坐在埃莉诺的后院,吃着自制三明治。工作人员听闻我们是学习女性历史的夏校学生,很热情地搬出一箱苏打请我们喝。“埃莉诺晚年常有朋友来访。有人敬佩她的果敢和坚毅,有人畏惧她的强势和坏脾气。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女人,是会让人又爱又怕的。她的传奇会被后人津津乐道地讨论下去。”
“她终究只是第一夫人,” Susan 说,“几十年后,我的房子会变成美国第一位女总统的家。” 她又在大谈特谈这个梦想了。教授在一旁温和地笑着。
我抬起头,眯着眼。夏天的空气清澈透明。
关于生活、爱情、自由、和平还有梦想的讨论,都溶在那日醉人的阳光里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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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有竞争力的10个夏校项目:2018 fall名校申请,高玩已经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