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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频】贪婪的雷神托尔

人物表

托尔

北欧名:Thorr

角色要点:神锤妙尔尼尔,骁勇善战

血统:奥丁与大地之子

配偶:希芙

洛基


北欧名:Loki

角色要点:纹身、作乱

血统:巨人法布提与女神劳菲之子

配偶:至少有三个妻子

斯克里米尔



北欧名:Skrymir

角色要点:托尔一班人马曾经在他巨大的手套内过夜

血统:约顿海姆的巨人之王

配偶: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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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的托尔

托尔越是想到巨人的方方面面,就越想杀他们——他简直着了魔。因此有天早上,他说他打算往东走,进行一场疯狂的猎杀巨人之旅。洛基说他也想跟着一起去,托尔答应了。他俩之间是一种扭曲的盟友关系。

他们驾着山羊拉的战车出发,花了一整天时间横越米德加尔特。天黑时,他们在一座小小的农场停了下来,请求吃顿便饭并借住一晚。农夫的妻子爽快地答应让这两个疲惫的旅人投宿,但她同时也表示歉意,说他们只能吃蔬菜粥,因为肉只有一点点而已。

托尔说他会提供肉品,接着就宰了他的两头山羊。他把羊皮放在一边,叫农夫一家人把吃过的骨头扔到羊皮上。饥饿的农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样一顿丰盛大餐。但当肉吃光后,农夫的儿子斯亚菲(Thjalfi)盯着一根山羊的大腿骨看。骨髓实在太美味、太有营养了,不应该浪费掉,于是他溜过去剖开了那根骨头,吸出骨髓,然后把它扔回骨头堆上。

托尔和洛基出去猎杀巨人。他们在一户农家停留,并且提供自己的山羊让大家有肉可以尽情地吃——那是两只魔法山羊,可以起死回生。但农夫的儿子剖开了一根羊骨头——那可是大错特错的举动,带来了可怕的后果。

那天晚上,大家都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上,托尔第一个醒来。他把妙尔尼尔举在装满骨头的羊皮上方,嘴里喃喃念着魔咒。山羊立刻恢复完整,而且还活蹦乱跳,只是其中一只山羊有一条后腿瘸了。托尔怒气冲冲地冲进农夫一家人熟睡的房间,喊道:“是谁弄断了我的山羊的大腿骨?”他威胁着高高举起妙尔尼尔。

农夫说只要能饶他们一命,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很显然,托尔火爆易怒,但他的理智也恢复得很快。这一家人惊恐的表情让他住手,他大手一挥,说只要男孩斯亚菲和他妹妹萝丝克瓦(Roskva)来当他的仆人就好了,就这么办。

对托尔而言,惩罚要适当——也就是犯多大的罪受多大的惩罚——的概念是非常陌生的。这两个孩子从此以后将永远为人奴仆,这件事从来没有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就是这么自以为是。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是个天神——天神毕竟很重要。

因此托尔、洛基、男孩斯亚菲和女孩萝丝克瓦就这么出发了,一路走到海边。他们睡在一片开阔的沙滩上。到了早上,他们找到了一艘旧船,就驾船渡海进入“外域”厄特加尔(Utgard),也就是巨人族在约顿海姆的大本营周围的领域。斯亚菲跑到前面去侦查,结果在一片松树林里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他们晚上就在那里过夜。

不过到了半夜,他们却被脚下一阵猛烈的震动摇醒了——整个土地都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托尔深信那是场地震,但他话刚说完地震就停了,不过他们还是不放心待在原处,于是他们开始探索偌大的宫殿,找到了一间侧室,其他三人进去,托尔则拿着妙尔尼尔在门口负责守卫。但没有人真睡得着。每隔一会儿就会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第二天早上,托尔溜到外面去,结果看到一个巨人睡在那里。这个巨人比托尔之前遇见的任何巨人都要大。他在打呼噜。啊哈!巨响就是这么来的!托尔站在那里时,巨人醒了。托尔实在太意外了,所以并没有杀他,而是理智地询问他是谁。

“斯克里米尔(Skrymir),”巨人回答,接着他问托尔,他和他的同伴是不是动过他的手套。

托尔立刻就明白了。原来他们过夜的那座巨大宫殿是斯克里米尔的手套,而那间侧室就是拇指的部分。真是太神奇了!

斯克里米尔主动和他们分享食物,接着又陪伴他们上路了。但他的步伐太大、太快,其他人一下就被他甩在后面,直到天黑他停下来睡觉时,大伙才赶上了他。巨人再次让他们翻他的背包找东西吃,但是托尔他们刚准备要翻的时候,巨人就睡着了。托尔、洛基、斯亚菲和萝丝克瓦奋力想解开背包上的结,却怎么也解不开。托尔这时开始觉得这正是斯克里米尔的意图,和往常一样,他开始大发雷霆,拿起妙尔尼尔就朝巨人的额头敲下去。神锤敲破了巨人的皮肤。

巨人斯克里米尔的鼾声吵得托尔很烦,所以他爬到这位沉睡的巨人头上,用锤子搥他,但这个巨人实在太大了,被搥了之后,只是一脸惊讶地醒过来而已。

巨人醒过来,“是什么叶子掉到了我头上?”

老天!妙尔尼尔连这个巨人都几乎伤不了,更不用说杀死他了。他们四人赶紧从巨人身边溜开,大半个晚上都提心吊胆的。但斯克里米尔的鼾声让托尔感到很烦躁,所以他又跑回去,卯足劲把妙尔尼尔砸在巨人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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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醒过来,“是不是有橡子落到了我头上?”

老天爷!不过这巨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性,因此当天快亮时,托尔又蹑手蹑脚地溜回去,拿着妙尔尼尔用比之前更大的力道往巨人的太阳穴敲下去。

巨人醒过来,“鸟屎,一定有鸟屎掉在了我头上。”这回他看到了托尔,说道:“你们收拾好东西回家去吧。前面的家伙块头比我可要大多了,”接着斯克里米尔就拿起背包,往北走进了山里。

但托尔和他的同伴坚持穿过森林,结果来到一扇大门前。他们从栅栏中间挤过去,进入一座巨大的厅堂,有一些巨人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斜着眼看他们。巨人国王说他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小东西就是天神托尔,然后挑战托尔他们,要他们展示技能。

洛基接受了挑战,“我可以吃得比谁都快。”

有个名叫洛吉(Logi)的巨人在洛基对面坐下,他们中间放着一个木质食盘,仆人在里面装满了食物。接着洛基和洛吉就朝对方吃过去。但巨人洛吉不光吃了食物,就连骨头和食盘也统统吃下去了。巨人赢了。

“下一位是谁?”巨人国王问道。斯亚菲说:“我跑得比谁都快。”有个名叫胡吉(Hugi)的小家伙——也是个巨人,但在巨人之间算娇小的——和斯亚菲赛跑。结果胡吉轻轻松松就赢了。他们比了三次,胡吉三次都赢了。

“你呢,托尔?”巨人国王问。“我比谁都能喝,”托尔说。“挺会吹牛的嘛,”巨人国王说。他给了托尔一只牛角杯,要他喝干。

托尔喝了好大一口,但牛角杯里还剩下很多酒,他又喝了第二口,接着是第三口。但那只牛角杯却好像装了高涨的潮水。

托尔和巨人国王打赌说自己比谁都能喝,于是巨人给了他一只装得满满的牛角杯。托尔喝了又喝,却怎么也喝不干。

“噗!给我别的任务吧,”托尔说,“什么都行。”

“你还想吹牛?”巨人国王叫托尔抱起他的猫托尔猛拉那只猫,但尽管猫的背越拱越高,它的爪子却始终没有离开地面。托尔钻到猫的身体底下,用力往上顶,而即使这样猫也顶多只是动了一只爪子而已。“噗!”托尔尖叫,“我要换第三种挑战。谁来跟我摔跤!”

巨人们哈哈大笑。只有一位名叫爱莉(Elli)的巨人老太婆摇摇晃晃地走上前,放下拐杖。跟女人较劲很没面子,但托尔急着一雪前耻。他朝她扑过去,而巨人老太婆屹立不摇。托尔继续坚持,结果被老太婆按倒在地。

两项任务都失败以后,托尔要人跟他摔跤,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击败任何人,最后却被一个叫爱莉的巨人老太婆打败。

“够了,”巨人国王说,“我们来吃一顿然后休息吧。”因此大家都吃得饱饱的,喝得酩酊大醉,在大厅里沉沉睡去。巨人国王展现了一种托尔无法理解的慷慨。

第二天,托尔一行人就离开了,巨人国王送他们走进森林。托尔很懊恼自己失败了,而且担心巨人国王会到处张扬他的丑事。但巨人国王解释说,他其实对他们下了魔咒。这些发生过的事情都有一部分是幻象。


巨人国王其实就是巨人斯克里米尔,而托尔的锤子如果真的击中他,他肯定必死无疑。在吃饭比赛中,击败洛基而且连食盘都吃掉的巨人洛吉其实是野火,在赛跑中击败斯亚菲的巨人胡吉其实是巨人国王的思绪,而托尔喝不干的那只牛角杯其实是海洋,他举不起来的那只猫,则是咬着自己的尾巴、围绕米德加尔特成一圈的巨蛇约尔姆加德,至于爱莉则是“老迈”的化身。

因此托尔和他的伙伴在这些挑战中,其实表现得已经很不错了,足以证明他们的价值。“但是别再回来了,”巨人国王说,“这次我用魔法制伏了你们。下次我还会这么做。我会不计一切地保护厄特加尔。”

太惊人了!这个巨人的诈术连洛基都望尘莫及!托尔很生气自己被骗了,一怒之下就举起神锤,但巨人国王已经消失了。托尔追过去,准备用妙尔尼尔砸烂那座大殿,但连大殿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托尔启程回家,中途还回到那座农场去牵他的两只山羊,但斯亚菲和萝丝克瓦依旧是他的奴仆,没有得到自由。他是个贪婪的神,仁慈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 北欧人的饮食+

晒鱼干是一项古老的维京传统。

在上一个故事里,托尔吃掉了一头牛、八条鲑鱼和其他点心,而在这章里,我们还会看到一场豪奢的吃饭大赛。北欧人一定很喜欢把天神想象成是大胃王,因为北欧的冬天漫长而严酷,这就意味着农夫要花很多时间才能为一家老小找到足够果腹的食物。北欧人会种植蔬菜谷物、采集水果,同时他们也打猎、饲养牲口、捕鱼。新鲜的鱼可以直接吃,也可以烟熏、腌制或者发酵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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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摘取自美国国家地理

《北欧神话故事:关于阴谋、欺骗、爱情与复仇的经典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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